次韵赵伯武病中即事五首 其一

周紫芝 周紫芝〔宋代〕

卧疴念经时,勿药有新喜。便应走骎骎,谁复称起起。

啸歌理壶觞,婆娑在窗几。想当呼浊醪,与客谈妙理。

周紫芝

周紫芝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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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同欧黄诸词客集城南楼得凉字

李英李英 〔清代〕

江城明月夜,幽赏思偏长。笛弄梅花落,尊开竹叶香。

淡云笼树色,荒径散秋凉。好觅渔樵去,扁舟赋水乡。

夜归

陆游陆游 〔宋代〕

晡时捩柂离西兴,钱清夜渡见月升。
浮桥沽酒市嘈囋,江口过埭牛凌兢。
寒齑煮饼坐茆店,小鲜供馔寻鱼罾。
偶逢估客问姓字,欢笑便足为交朋。
须臾一饱各散去,帆席健快如超腾。
云门戍楼鼓坎坎,山尾佛塔灯层层。
夜分到家趋篝火,樨子惊起头鬅鬙。
道途辛苦未暇说,一尊且复驱严凝。

和张秘丞灯夕韵四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牧守二期方奉计,末期君已得民和。
不愁米送官仓少,但怪莲开陆地多。
座客共沾眉寿酒,厩人预戒早朝珂。
诸公若问龙钟叟,为说腰鎌自刈禾。

送叶制参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闻说秋防急,安危寄阃臣。
无心致羔雁,有分上麒麟。
毡帽环吾境,纶巾赖此人。
晋朝陶庾辈,岂必靠江神。

和百舌

赵希逢赵希逢 〔宋代〕

四序循环机不息,百花独梅先占得。
纷纷红紫未动头,飞蝶游蜂圣得识。
数声啼破枝头春,来从何处绿杨阴。
黄鹂钳口燕无语,是甚娇敢啭禽。
梨花院落如飞雪,百样间关调巧舌。
工兼众语媚韶华,一部笙簧长按节。
东君拂袖赏音稀,寂寞无言蒿下飞。
一春滕口说底事,徒尔贻笑诸羽衣。
人生可以直则直,万言万当岂如默。
三年不鸣忽一鸣,惊动东西与南北。

满庭芳 赠广陵镇散人

王处一王处一 〔金朝〕

圣诀仙方,玄机玄理,无文口口相传。幸蒙师诲,说破未生前。默把周天斡运,见参罗、万象推迁。成造化,真龙真虎,真汞与真铅。黄庭交会处,五行颠倒,八卦穿连。仗玉炉金鼎,巨火烹煎。九转功夫数足,丹成也、阴尽阳全。长生道,非遥非近,非缺亦非圆。

题嘉兴水西寺爽溪楼寄新仲铭长老

成廷圭成廷圭 〔元代〕

新公邀作爽溪游,为说前朝有此楼。云气远开天北极,风光仍在水西头。

虚檐古瓦缘苍鼠,曲涧轻波漾白瓯。宸翰仅留飞白在,烟尘漠漠使人愁。

啄木儿·观浮世

王哲王哲 〔金朝〕

观浮世。为人贵。舍荣华、全神气。保养丹田绝滋味。便将来、免不讳。自谙自讳。修取长生计。自誓自誓。今朝说子细。且通边际。开灵慧。酒色财一齐制。做深根、永固蒂。怎生得、虎龙交位。如何令、姹婴同睡。把尘劳事。俱捐弃。二道合和归本类。想玄玄、寻密秘。

同王秘校和同年五使君韶饯送严文守江阴

赵善括赵善括 〔宋代〕

欲说澄江好,丹青百雉楼。
山明新雨泽,潮涌乱云流。
贤守声先至,疲民疾已瘳。
中兴待良佐,千里未分忧。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狱中上梁王书

邹阳邹阳 〔两汉〕

  邹阳从梁孝王游。阳为人有智略,慷慨不苟合,介于羊胜、公孙诡之闲。胜等疾阳,恶之孝王。孝王怒,下阳吏,将杀之。阳乃从狱中上书,曰: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昔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寤也。愿大王孰察之。

  昔玉人献宝,楚王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阳狂,接舆避世,恐遭此患也。愿大王察玉人、李斯之意,而后楚王、胡亥之听,毋使臣为箕子、接舆所笑。臣闻比干剖心,子胥鸱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愿大王孰察,少加怜焉。

  语曰:“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何则?知与不知也。故樊於期逃秦之燕,借荆轲首以奉丹事;王奢去齐之魏,临城自刭以却齐而存魏。夫王奢、樊於期非新于齐、秦而故于燕、魏也,所以去二国、死两君者,行合于志,慕义无穷也。是以苏秦不信于天下,为燕尾生;白圭战亡六城,为魏取中山。何则?诚有以相知也。苏秦相燕,人恶之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白圭显于中山,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赐以夜光之璧。何则?两主二臣,剖心析肝相信,岂移于浮辞哉!

  故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昔司马喜膑脚于宋,卒相中山;范雎拉胁折齿于魏,卒为应侯。此二人者,皆信必然之画,捐朋党之私,挟孤独之交,故不能自免于嫉妒之人也。是以申徒狄蹈雍之河,徐衍负石入海,不容于世,义不苟取比周于朝以移主上之心。故百里奚乞食于道路,缪公委之以政;甯戚饭牛车下,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素宦于朝,借誉于左右,然后二主用之哉?感于心,合于行,坚如胶漆,昆弟不能离,岂惑于众口哉?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任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辩,不能自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秦用戎人由余而伯中国,齐用越人子臧而强威、宣。此二国岂系于俗,牵于世,系奇偏之浮辞哉?公听并观,垂明当世。故意合则胡越为兄弟,由余,子臧是矣;不合则骨肉为仇敌,朱、象、管、蔡是矣。今人主诚能用齐、秦之明,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侔,而三王易为也。

  是以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不说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故功业覆于天下。何则?欲善亡厌也。夫晋文亲其雠,强伯诸侯;齐桓用其仇,而一匡天下。何则?慈仁殷勤,诚加于心,不可以虚辞借也。

  至夫秦用商鞅之法,东弱韩、魏,立强天下,卒车裂之。越用大夫种之谋,禽劲吴而伯中国,遂诛其身。是以孙叔敖三去相而不悔,於陵子仲辞三公为人灌园。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意,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穷达,无爱于士,则桀之犬可使呔尧,跖之客可使刺由,何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然则荆轲湛七族,要离燔妻子,岂足为大王道哉!

  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故无因而至前,虽出随珠和璧,祗怨结而不见德;有人先游,则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今夫天下布衣穷居之士,身在贫羸,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龙逢、比干之意,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神,欲开忠于当世之君,则人主必袭按剑相眄之迹矣。是使布衣之士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

  是以圣王制世御俗,独化于陶钧之上,而不牵乎卑辞之语,不夺乎众多之口。故秦皇帝任中庶子蒙嘉之言,以信荆轲,而匕首窃发;周文王猎泾渭,载吕尚归,以王天下。秦信左右而亡,周用乌集而王。何则?以其能越挛拘之语,驰域外之议,独观乎昭旷之道也。

  今人主沈谄谀之辞,牵帷廧之制,使不羁之士与牛骥同皁,此鲍焦所以愤于世也。

  臣闻盛饰入朝者不以私污义,底厉名号者不以利伤行。故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士笼于威重之权,胁于位势之贵,回面污行,以事谄谀之人,而求亲近于左右,则士有伏死堀穴岩薮之中耳,安有尽忠信而趋阙下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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